宗教領域中的探究與詹姆士的〈信念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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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實踐上的篤信
(
practical faith
)
而活的：我們必須持續去經
驗，以及仔細考慮我們的經驗，因為唯有如此，我們的意見
才能夠逐漸變得更為正確；但是將我們的某個意見……秉持
為好像絕對不用重新詮釋或修改，我相信是非常錯誤的態
度，而且我認為整部哲學史都會支持我的看法。
(
22
)
詹姆士強調「個人信念應該接受經驗之持續檢驗」的重要性，他並
未主張「我們可以獨斷地逕自使用意志或情感來決定相信某個命
題」。筆者認為我們可以將詹姆士所說的「持續地考察經驗與讓信
念接受經驗之檢驗」的活動稱為「探究活動」(
1979: 25-26
)。
由
此也可看見伍德與希克對於〈信念意志〉的批評過於偏頗，至少他
們並未認真注意詹姆士的經驗論立場。
〈信念意志〉第七節指出：「我們應該避免錯誤」與「我們應
該獲得真理」其實是兩個相異的知識論要求。當代學者察格姬柏斯
基
(
Linda Zagzebski
)
將這兩個知識論要求理解為對應到兩個不同
的探究策略；前者要求保守謹慎，不要輕信，相信的門檻較高，容
易錯失真理；後者要求冒險進取，主動積極探究，相信的門檻較低，
容易遭致錯誤
(
Zagzebski, 2009: 16-17
)。筆者認為這是相當恰當的
詮釋，能夠更貼切地闡明詹姆士的想法。詹姆士認為，在不同的探
究領域或情境中應該選擇遵守恰當的知識論要求，「我們應該避免
錯誤」並非總是最佳的選擇。然而，在詹姆士看來，主張「個人信
念必須建立在充分證據上」以及「我們無論如何都應該避免輕信」
的克利佛德正是將「我們應該避免錯誤」視為是在任何探究情境中
的最佳選擇
(
James, 1979: 24
)。
〈信念意志〉的五、六、七這三節其實是彼此關聯的：一旦我
2
雖然「探究」
(
inquiry
)
一詞並未出現在〈信念意志〉中，但是我們在〈信念意志〉
中可以見到意義非常接近的
“investigation”
一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