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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研究

我的確認為,而且我認為有理由認為,「依據機率來行動」

是唯一理性的做法,而且即使是在不可重複的情境中,還是

應該遵循理性的做法。

(

Putnam, 1987

:

85

)

也就是說,儘管根據上述對於機率的分析,在單一不可重複的情境

下,個人缺乏恰當理由去依據機率來行動;但是帕特南訴諸了「未

被形式化的理性」(

unformalized reason

)

(

84

),並且提出了上述的原

初責任,來回應他所說的「裴爾士的難題」。

如果我們繼續追問帕特南如此想的理由,帕特南指出他會用維

根斯坦的話來回應:「這就是我的鏟子磨鈍之地。這就是我所做,

這就是我所說」(

Putnam, 1987: 85

)。這意思是說,在挖掘更基礎的

證成與解釋的嘗試中,我已挖到了「岩床」(

bedrock

),在目前的情

況下無法再往下挖了,證成與解釋已經耗盡了,我的鏟子已經磨鈍

了。然而帕特南也指出,這岩床是目前挖到的岩床,但是這並不表

示說它就是永久的、不可能再往下挖的岩床

(

85

)。帕特南事實上乃

是使用他所說的「裴爾士難題」作為一個例子來例示他的這個維根

斯坦式的立場。帕特南認為「裴爾士難題將科學問題與倫理學問題

連結在一起」(也就是說,這難題將理性與道德利他的考量連結在一

起)

(

80

),他指出他用「裴爾士難題」也是要連結起科學問題與倫理

學問題,但是他所要指出的連結是:人所面臨的倫理學困境,以及

「裴爾士難題」所指出的人的知識論困境,其實是相同的;兩者都

有「找不到底層基礎」的問題;儘管我們有堅信的倫理學信念與知

識論信念,但是我們在為這些信念挖掘證成與解釋時,都挖到了目

前無法再往下挖的岩床

(儘管這岩床不見得是永遠不能再往下挖的,

而且這些信念也不是免於批評的);也就是說,我們不知道我們如何

知道我們所堅信的這些信念的內容

(

85

)。

簡言之,帕特南在討論裴爾士難題時,並不同意裴爾士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