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 / 774
什麼是仇恨言論，應否及如何管制
489
洲人權法院第一件必須決定媒體如何報導種族議題之案件。當事人
是記者，他將訪問三位種族論者及一位社工之內容編輯為電視節
目，而三位種族論者對於移民者及其他種族有攻擊及詆毀之言詞，
91
因而當事人被以幫助散播種族言論處刑。
歐洲人權法院強調以言論攻擊特定群體之種族論者不受公約
第
10
條之保障，
92
同時認為消除一切形式種族歧視國際公約之目
的是衡量本案是否公約第
10
條第
2
項之重要基準。
93
而在本案中
歐洲人權法院著重於幾個重點，第一，媒體並沒有贊同種族主義者
之態度。第二，其內容包括對於種族主義之評論。第三，此節目是
一系列嚴肅節目之一。因而歐洲人權法院認為本節目之目的不是種
族主義，亦未提倡種族仇恨，同時其強調除非有特別堅實之理由，
否則記者因為報導公眾事件而受處罰，將會嚴重傷害新聞自由。
94
歐洲人權法院因而認定丹麥不應對當事人處罰。
95
本文認為，歐洲人權法院強調的是，雖然種族主義團體不受公
約第
10
條之保障，但是仍應確保新聞自由，不過歐洲人權法院強
調媒體應該忠實報導種族主義事務，重點是報導之方式、架構、內
容、目的。民主社會當然必須消除種族主義，但是這不是認為媒體
不得採訪種族主義者
(
Harris, O’Boyle, & Warbrick, 1995: 410
)，種
族主義不會因為吾人閉上眼睛或是遮起耳朵就會消失了。誠如部長
委員會所強調的，媒體對於消除非容忍有積極貢獻，特別是在社會
1994.
91
Ibid.
, paragraph 10.
92
Ibid.
, paragraph 35.
93
Ibid.
, paragraph 30.
94
Ibid.
, paragraph 35.
95
本案特別之處是有七位法官撰寫不同意見書，而且這七位法官當中有六位是當時
最資深之法官。參見
Finnie
(
1995: 439-440
)
; Bertoni & Rivera
(
2012: 507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