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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敘事詩與濟慈之詩人本體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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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另外,鳥兒也讓詩人想到更古遠的人類故事;換言之,外相上,

鳥兒的歌把許多不同的社群串連在一起。它的歌提醒了詩人死亡的

必然性與共通性:每個人終究會死。就如同雷姆與范德勒的洞察,

夜鶯的歌中有種兄弟情誼 (

Lam

,

1973

:

432

;

Vendler

,

1983

:

94

)。亦

如麥可‧歐尼爾 (

Michael O’Neill

) 所論述的,每個人都會像代表原

型遊民的路得 (

Ruth

) 一樣 (

2010

:

539

),因居住在一個「陌異的」

(第

67

行) 地方,而憧憬「家」,不管是一個具體的或是形而上的

家。從敘事學角度看,路得的故事是個聖經典故,因之是個「互文」

(

intertextuality

) (

Herman

,

2010

:

257

);而這個鑲嵌的故事,令〈夜

鶯頌〉增加了敘事層次,令其「故事中有故事」。所以,在此頌歌

裏,我們第三次看到了濟慈傑出的敘事能力:他用了三行詩濃縮了

他對鳥兒之歌的反思;他的技巧猶如一個小說家:

或許同樣的曲子找到路徑

藉由路得悲傷的心,當,想家時,

她流淚站在異鄉的玉米田中;

(

65-67

)

路得的故事即是我們的故事,因上述詩行對我們傳遞了一種深切的

情感。此外,每個人終究會回到永遠的家:死亡。因此認知,詩人

意識到了鳥兒歌聲所連繫的不同情境;進而知曉到他與路得之遭遇

雷同:時空將兩人移位 (

displace

) 於他方,令兩人均身處異域。換

言之,從空間的角度,他與遠古及神話的世界有所連結。詩人再次

確定一個事實:因「同樣的」(第

68

行) 與「常常的」(第

68

行) 字

句的關係,所以他知道了即使在仙界,也可聽到夜鶯的歌。因此,

結尾的偶句:「法術下的魔幻窗子,對著海沫開著/兇惡的大海,

在淒涼的仙界」(第

69

-

70

行),就如同警鐘驚醒了詩人,而迫使詩

人完全進入到第二個階段。簡言之,此詩節的外在敘事,交混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