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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研究

平衡與交揉主觀性與客觀性,令抒情與敘事吻合外相事實、內心情

境,且服膺真理,而能引發共鳴。而莎翁的此種能力來自於他開放

的胸襟。簡言之,莎翁不因主觀的情知而忘記客觀的因素,也不因

要如實呈現外相時,而忽略內心的感受。即如濟慈讚其的「否定的

消極能力」(

negative

capability

):莎翁「能夠處在不確定、神秘、懷

疑中,而不汲汲營營去尋求事實與理由」(

Rollins, 2001: I,

193

)。

26

代言之,莎士比亞不會煩躁不安地、執著地用知識來證明他的看

法,因為他可以否定我執的情緒與見解,卻對一切經驗採取客觀、

放開的態度,故其能包容模擬兩可與矛盾並存的人物與事件。如再

引用濟慈的理念來論證此觀點,即莎翁未有華茲華斯樣的「唯我獨

尊」式的崇高 (

the

wordsworthian

or

egotistical

sublime

) (

Rollins,

2001: II

,

387

);卻是一種包容納受的廣闊襟懷。亦即莎翁已消彌了

人我、好壞、善惡的分別對立與執著,而達到一種無我 (

impersonality

)

之境界,即主客觀平衡、無形地交融,並相輔相成;而這是濟慈所

祈願的「詩人之品格」(

the

poetical

Character

) (

Rollins, 2001: II,

386

)。在〈夜鶯頌〉中,濟慈的情思辯證即是一種主觀上的「否定

再否定」、解構再解構的過程,以能有客觀的選擇;而這些自我辯

論即建立在敘事上的抒情和抒情中所顯的敘事。詩人不斷地懷疑與

推翻前個客觀情境中所感知的主觀立論,因此最後他可以在三較外

在的情境後,而選擇塵世。易言之,詩人不再欣羨夜鶯的世界,卻

轉而能對現世有更深一層、更高境界的體悟。〈夜鶯頌〉中的論證

同時呈現出抒情與敘事兩者的交互與合作外,不但提昇了濟慈身為

詩人角色的哲學形式的認知,也反映出莎翁般的開放性思維。

26

原文:

“capable of being in uncertainties, Mysteries, doubts, without any irritable

reaching after fact & rea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