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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敘事詩與濟慈之詩人本體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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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推動力;沒有絲毫的懊悔,他讓鳥兒自行飛走了。詩人如此的舉

動,象徵性言,是詩人想「深埋」在第一階段時,過去的他和對鳥

兒世界未成熟的想法,並希望獲得新的自我。這些「悲傷的頌歌」

(第

75

行) 與「深埋」(第

77

行) 的用語可反映詩人想丟棄他的舊我。

此時,詩人不想與夜鶯「消逝」不見,但卻允許鳥兒自行「消逝」。

因此,在鳥兒消失前,它飛越過草原、小溪、山丘、河谷的林中空

地 (第

76

-

78

行)。湯姆斯‧馬法南 (

Thomas McFarland

) 以為這種

日常生活的熟悉景觀不具任何意義,所以最好將此刪去 (

1981

:

235

-

36

)。但是研究濟慈的大家傑克‧史令傑 (

Jack

Stillinger

) 卻認

定此些描述顯示了詩人較喜歡人間 (

1982

:

469

)。筆者以為如上的解

讀均合理:簡言之,濟慈本欲自鳥兒世界獲得願望滿足,以代償其

於塵世的匱乏;然,這終究只是幻夢一場,他仍得回到現實。在此

架構下,在第

79

-

80

行時,詩人有了一個新的思考向度;而它讓詩

人有了新的立場:詩人的心意未定且互相抵觸。

由上文推知,詩人有內心的衝突:在詩人本體上,濟慈與自己

辯論他該選擇那種觀點。他猶豫未決,而此種模擬兩可的心態令詩

人第三次改變立場。詩人質疑他的想像之旅是真,抑或是幻:「這

是一種幻像,或是一個醒時的夢?/飛逝的是音樂:──我是醒著

的或是睡著了?」(第

79

-

80

行)。如果詩人的想像之旅是真的,他

應該自此旅中學到智慧,且有包容與超脫的視野,就如布雷克

(

Blake

) 在《天真之歌》(

Songs

of

Innocence

) 與《經驗之歌》(

Songs

of

Experience

) 所假設的一樣?或是他仍與以前一樣,然後清描淡寫地

把那段暇想當作一個「醒時的夢」?因此,詩人加入了一種形而上

及互相對立的辯論。在下一行詩中,這種兩極化再度被強調:「我

是醒著的或是睡著了?」對詩人而言,他搖擺不定的態度並非是外

在感官對於夢/睡或是醒來的感覺,但卻是個攸關其存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