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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敘事詩與濟慈之詩人本體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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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人們坐著並聽彼此的呻吟;

癱瘓的人顫動著幾根、悲傷的、及最後的灰髮,

那兒,年青人臉色變蒼白,如幽靈般地瘦,並死去;

(

24-26

)

此段中的每一行是一個悲劇情節的縮影:第一行他想像了我們無視

於他人的痛苦;第二行他想像了生命的結束;第三行他想起了宣判

年輕人死前,變「蒼白,與如幽靈般地瘦」的樣子,而此些人生情

境是極度的不公平。這兒,每一行均表示出濟慈的客觀描寫,且第

25

-

26

行亦投射出詩人的主觀立場。因此,癱瘓的人只能坐以待斃,

而無法起而行地自由移動;這是個可悲的事實。另,即令青年擁有

青春與活力,也無法逃脫死亡的魔掌;反可能受到命運的玩弄,而

變得瘦削、不成人樣,是十足「活的死人」。綜言之,詩人的世界

缺乏了鳥兒與其世界所代表的朝氣、快樂的動力及自由。此外,如

前所論,濟慈頌體有個結尾的偶句;故濟慈就前述的情境下評:「那

兒美永遠無法張著她的眼睛,/而新愛因無法留到明日而痛苦」(第

29

-

30

行)。在娑婆人世,愛與美隨著時間而消失,只剩絕望與無常;

這是詩人所驚懼與欲遁世的殘酷事實。

當濟慈怨嘆鳥兒與他的世界是分離、不同的,詩人有更多的悲

嘆:而詩人如此的反應是因思想原則 (

thinking

principle

) (

Rollins,

2001: I

,

281

) 的必然性;夜鶯的世界沒有這個原則,但人類的世界

有。易言之,在第三個詩節,詩人已處在「初淺思想的房間」裡

(

Chamber of Maiden Thought

) (

280

-

281

)。乍看之下,如果就字面上

解析濟慈對思想層次上的定義,這個詩節顯示詩人已較〈賽姬頌〉

中的自我認同更上一層樓;然而,實際上言,此一更高的境界並未

為詩人帶來更豁達的襟懷。相反地,此一級層的思考反而讓詩人陷

入苦境,因為思想原則促使詩人去思考,即其開始運用覺知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