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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研究
投影到賽姬的身上。於是,在記敘賽姬的故事時,他亦流露了個人
的情緒。在該詩結束前,濟慈已肩負起一個作者的角色,並因詠頌
賽姬而有詩人本體。此詩使濟慈產生了堅定的自信,因此〈賽姬頌〉
的意義非常的重大,尤其〈賽姬頌〉是他的春天頌詩的第一首
(
Rollins, 2001: II
,
105
)。此詩表現與達成了詩人的自我期許;而此
詩也促使他去創作其他的頌詩 (
2001: II
,
106
)。在此詩中,濟慈展
現了作者權威,俾益未來他在〈秋頌〉(
“To Autumn”
) (
1819
) 上展
現了他成熟的詩人本體。
參、〈夜鶯頌〉
如果〈賽姬頌〉顯示出濟慈尋求一個堅定的詩人聲音與成就,
那麼,〈夜鶯頌〉卻透露出一種完全不同的語調:濟慈的猶豫不決;
而此躊躇是因夜鶯的意象喚起濟慈益加增長的混亂情緒。在此前提
下,這首抒情詩的敘事成分,用一種類似「幻夢敘事」(
dream narra-
tive
) 的架構表現了濟慈矛盾的詩人本體。
何謂「幻夢敘事」?依據《魯特芝敘事理論百科》,「幻夢」
(
dreaming
) 的定義是「一種由知覺、感覺,與其他心理活動所產生
的幻覺狀態」;
18
而此種狀態與「願望滿足」(
wish
-
fulfillment
) 有
關 (
Herman et al.
,
2010
:
126
)。此個理論自然根源於佛洛伊德對夢
的詮釋與心理分析。
19
雖然普林斯曾詰問「夢」是否為敘事,且直
言不諱地否定這個理念,然而此議題仍有討論的空間 (
2010
:
126
)。
本文於此非要參與此個辯論,但卻擬採用「幻夢敘事」的定義來解
18
原文:
“a hallucinatory state based on perception, sensation, and other types of
mental action.”
19
見
Freud
(
2010
)
,尤其第三、五、六及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