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抒情敘事詩與濟慈之詩人本體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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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到啟發的眼睛,我看、我歌」,這行詩即是此詩的敘事中心。
此行詩清楚宣示了濟慈的主動、自信與其詩人本體。雖然渥道夫、
史提亞與保羅‧胥茲 (
Paul
Sheats
) 都觀察到了濟慈於此行中所表現
的自信,然而他們尚未自著作權的觀點來論證。因之,本文建議這
行詩表達了濟慈的詩人身分與責任,因他展現身為作者的主控權與
自主性。在客觀、非個人面上,濟慈用他的靈視想像力為賽姬創造
了一個地方、一個名字、與一段歷史。同時,於主觀、個人面上,
濟慈與賽姬形象重疊合一,以藉由賽姬來頌揚自己,並為其建立了
一個詩人的事業。易言之,此詩行表明了濟慈以一個詩人的角色訴
說賽姬的故事 (淺層面) 與他的故事 (深層面)。
在檢視第二個面向,以證明濟慈是個現代詩人時,會牽涉到他
的個人特質與表達的立場。史柏利指出濟慈成為一個吸引讀者的詩
人,是因該頌詩中有「內化與主觀性」(
Sperry, 1973
:
255
)。包納德
則辯證,以為此詩反映出作者孤立的自我意識 (
Barnard, 1993
:
103
)。然而,本文卻持有不同的觀點:濟慈把賽姬變成一個「現代」
女神,因此與之自視為「現代」詩人的身分相平行。濟慈會用他溢
切的表達技巧和豐富的想像力──「運作的頭腦所搭起的花圈棚
架」(
the wreath’d
trellis
of
a working
brain
) (第
60
行)──為賽姬蓋
起一座「現代」的寺廟。這座廟宇不是蓋在石頭上,也不蓋在某個
地方,而是蓋在一個詩人心中「尚未走過的地方」。因此,賽姬變
成濟慈的私人女神。此外,獻給賽姬的花永遠不同,因為幻想園丁
(
the
gardener Fancy
) (第
62
行),或是濟慈的想像力,即其「幽暗的
心思」(第
65
行),會一直不斷地創造與反創造 (
compose
and
de-
compose
)。因之,濟慈的賽姬神殿自然把賽姬與其他傳統祭祀女神
的方式分開;所以,賽姬變成了一個「現代」的神明。濟慈想像力
中的現代性,再一次表現在其詩人的聲音上,進而展露了其逐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