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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歐美研究

的賽姬張著眼睛?」(第

5

-

6

行)。此行詩不但點出了該詩的主題人

物,也讓整個故事似乎一開始即籠罩在如真似幻、虛實交雜的狀況

中,懸疑因此產生。更令人驚艷地是,此種技法已在暗喻與呼出本

詩擬討論的濟慈之詩人本體中的懷疑質性。再來,他形容自己在森

林中巧遇邱比特與賽姬。於是,另個懸疑又自然出現:讀者會很好

奇地想知道,該樹林是否會出現像但丁《神曲》中所出現的象徵性

的野獸,或是該森林具有莎翁 《馬克白》中伯南森林的指涉?無

論如何,在賣弄完關子後,濟慈隨即進入故事的情節,而使真相大

白:起初,最主要的問題似乎起源於他無法即刻辨識出賽姬。還好,

詩人隨即反應過來而稱呼賽姬為「他 (邱比特) 的珍愛賽姬」(第

23

行);而這種手法即製造出一種驚奇。於此,本詩除了有亮眼的敘事

性外,故事的鋪陳很顯然地有別於傳統的邱比特與賽姬的故事:未

來濟慈要述說的這個故事不是一個詩人「不經意地在樹林裡漫步」

(第

7

行),然後遇到希臘神話中的人物,再由此去推移敘事;而是

詩人在此詩一開始即向賽姬致歉,預告此詩異於傳統的情節發展

(第

1

-

4

行)。這種創新的楔子,即已顯示出濟慈特殊的想像力,也

印證出他與一般詩人不同的地方。並因濟慈是個當代詩人,故他不

用世傳的方式描繪蓊鬱的樹林;而用別於常法的創作:濟慈形容他

不住在一般的森林中,而是居住在由「如枝椏般的思想」(第

52

行)

所叢集的森林裏。所以,他的敘事會是一個現代版的故事。因有這

個伏筆,此詩的情節發展會引起讀者的興趣,而想要一讀入勝。然

而,如同肯尼夫‧阿拉特 (

Kenneth

Allott

) 及約翰‧包納德 (

John

Barnard

) 所指出的,濟慈研究的批評趨勢似乎低估了〈賽姬頌〉。

阿拉特甚至稱呼此詩為濟慈偉大的頌詩中的「灰姑娘」(

1959: 74

;

Barnard

,

1993

:

104

)。但是,在審視濟慈如何建立其詩人的身分時,

〈賽姬頌〉是首極重要的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