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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研究
事/物/地的想法;但實際上,詩人也在其詩文中表現了他的情
感,誠如該創作集的題目中「抒情」所標示的一樣。職是,華茲華
斯的 〈亭潭寺〉(
“Lines written a few miles above Tintern Abbey”
),
在詩體上雖為敘事詩,但行文中,詩人流露的真情,令讀者動容。
華茲華斯因觸景生情,記述他自己與其妹重返五年前造訪亭潭寺的
經驗。文中,我們看到詩人感念其逝去的歲月與童真,並寄望來年
的情思。而華茲華斯的另首更震攝人心、具有史詩般磅礡氣勢的敘
事長詩《序曲》(
The
Prelude
) 除了記載詩人一生的生命、生活和哲
思外,更將詩人敏銳、纖細和豐富的情感表露無遺,尤其關於詩人
的心靈與大自然之間的交流。而華茲華斯最有名的抒情詩〈我如浮
雲般地獨自漫遊〉(
“I wandered lonely as a cloud”
) 反映詩人在鄉
間、大自然中自在翱遊、瞥見水仙花的樂趣外,亦記錄了周遭的地
景。在《抒情歌謠》中,另首有名的敘事詩,柯立芝的〈古舟子之
歌〉(
“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
),呈現的是一位懺悔的水
手:他在對婚禮的賓客說故事時,其故事內充滿了他對殺死信天翁
的愧疚。而他的一首抒情詩〈子夜霜〉(
“Frost at Midnight”
) 在顯現
一個父親對其兒子祝福之際,柯立芝也在詩中娓娓道出其成長於城
市的經驗。綜言之,以上所援引的例子在證明抒情詩中可含敘事,
使抒情詩更易具像化;而敘事詩中可有抒情成分,令敘事詩變得更
觸動人心,或益具說服力。
故,基於上述的理論,本文以「抒情敘事詩」這個名詞,來詮
釋及分析〈賽姬頌〉及〈夜鶯頌〉二首頌詩。即本文除了將檢視此
二首頌詩中的抒情面向外,亦將探究其中的敘事成分,與其交融和
互成的部分,俾了解濟慈對其詩人角色的本體概念和其如何展現自
我。國內外濟慈研究中,迄今尚未有依此角度探討及解析此兩首作
品,因此本文擬對此些詩作提供一個新的思維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