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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研究
(
1973
:
vii
)。而〈賽姬頌〉和〈夜鶯頌〉在濟慈詩人本體的詮釋上具
有指標性的意義。除了它們為最先完成的二首抒情詩外,
9
〈賽姬
頌〉在其格律上具有承先啟後的地位,因此詩令濟慈逐漸演化出其
獨特的濟慈頌體 (
Keatsian
ode
);
10
且更猶如催化劑般 (
Bate
,
1963
:
498
),令濟慈的想像力開始馳騁,因此在短短的兩個月內亦完成了
奠定其不朽詩人名望的〈夜鶯頌〉、〈希臘古甕頌〉(
“Ode on a Grecian
Urn”
)、與〈憂鬱頌〉(
“Ode on Melancholy”
) (
Stillinger
,
1982
:
xxx
)。
而〈夜鶯頌〉則開創了其詩中含有論辯 (
debate
) 的特色;並因他的
高妙技法而使此詩與後來亦有此特徵的〈希臘古甕頌〉成為英詩中
的瑰寶 (
Bate
,
1963
:
500
)。在此些前題下,這兩首詩於濟慈的傑作
中有顯著的地位。尤其此兩首抒情頌歌中所含的敘事詩風互異,而
這正是本文擬探討的重心。換言之,此二首詩預告了濟慈身為一個
詩人其角色的複雜、風格的多樣性,和豐富的想像力。
如上述,在此二首抒情敘事詩中,濟慈對其詩人角色的認同卻
歧異;以下將就此主題分述之。於〈賽姬頌〉中,本文擬就兩方面
來探索此論文主題:(一) 詩人如何呈現與塑造賽姬;(二) 濟慈為何
是個現代詩人。賽姬此角色反映出濟慈在努力成為一個詩人時,他
所有的焦慮與野心。在歌頌賽姬時,其個人的立場及表達的方式顯
示出濟慈是個有別於傳統的詩人。同時,他也在展現其逐漸增強的
自我意識和自信,詩中所透露出詩人的聲音 (
poetic
voice
),映照出
濟慈如何地從一個自我懷疑的詩人變成一個自我肯定的詩人;此種
轉變可從如下的詩行看出:「用我受到啟發的眼睛,我看、我歌」
(
I
see
,
and
sing
,
by my
eyes
inspired
) (第
43
行)。反之,在〈夜鶯頌〉
此詩裏,詩人表現出完全不同的態度。在冥想夜鶯的歌聲時,濟慈
9
見史令傑版本的排序法。
10
濟慈頌體的格律為
abab cde cde
。見
Bate
(
1962, 1963: 495-498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