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洲人權公約第
3
條與嚴重系統性歧視
693
人權公約
6
或國際人道條約
7
之中,同時構成獨立國際人權條約,
8
亦取得國際習慣法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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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平時、緊急狀態甚或武力衝突下,
該項自由不受任何排除或損抑
(
derogation
),效力高於任何國際條
約規範,超越主權國家對條約提出之保留
(
Committee against
Torture, 2007: §§ 1, 5
),同時朝向限制國家
(
Puéchavy, 2002
)
或
(前)
國家元首之免責權
(
Stern, 2007
)、否認無條件特赦效力
(
Momtaz, 2007
)
等方向發展。
如此絕對之自由,原為回應二戰期間暴行,意在箝制國家暴力
的無限上綱。然經六十餘年發展,歐洲人權公約第
3
條保障者已超
越當年意圖。根據學者觀察,歐洲人權公約之所以無負於「活文件」
(
living instrument
)
之號,其第
3
條適用範圍的持續擴張貢獻良多。
透過歐洲人權法院的動態解釋,該條文內涵並未侷限於起草之初所
想像的「酷刑」(
Sudre, 2006: 7-8
),而及於諸多「落入公權力掌握
中」之個人處境。更甚者,從最早的兒少保護出發,該條文逐漸滲
6
如
1966
年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
(
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
)
第
7
條、
1969
年美洲人權公約
(
American Convention on Human Rights
)
第
5
條第
2
項、
1981
年非洲人民權利憲章
(
African Charter on Human and Peoples’
Rights
)
第
5
條等。
7
國際刑事法院羅馬規約
(
Rome Statute of the 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
)
為兩世
紀以來國際人道法之階段性結論,將酷刑與非人道處遇同時列為違反人道罪
(
crimes against humanity, art. 7.f, 7.k
)
與戰爭罪
(
war crimes, art. 8.a.2
)
,同時明定
受偵查者免於酷刑、非人道或侮辱處遇
(
art. 55.1.b
)
。
8
如
1984
年禁止酷刑及其他殘忍、非人道或侮辱待遇或處罰公約
(
Convention against
Torture and Other Cruel, Inhuman or Degrading Treatment or Punishment
)
、
1985
年
美洲預防及懲罰酷刑公約
(
Inter-American Convention to Prevent and Punish Tor-
ture
)
、
1987
年歐洲預防酷刑及非人道或侮辱待遇或處罰公約
(
European Convention
for the Prevention of Torture and Inhuman or Degrading Treatment or Punishment
)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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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前南斯拉夫國際刑事法院所肯認
(
ICTY,
Prosecutor v. Furundžija
[judgment],
IT-95-17/1-T, 10 December 1998, § 15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