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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研究

研究《民族心理學》入門的第一卷。他們顯然都賦予語言學的研究,

在文化科學的研究中占有特殊的奠基性地位。語言學不僅是在「文

化科學的原則學」或「民族心理學」中,與神話、宗教、藝術並列

的特殊學科,而且是這些文化科學的理論基礎。但對於如何透過語

言學為文化科學奠基,上述三位語言心理學家的觀點,卻不盡相同。

保羅是從語言學的方法論精確性,來說明語言學的特殊地位,

他說:

沒有任何的文化分支領域,能像在語言那裡一樣,我們對其

發展條件的知識,是帶有如此的精確性。因而也沒有其他的

文化科學,其方法論能達到我們在語言學那裡,所達到的那

樣完美。

(

Paul, 1909

:

5

)

從以下兩段引文可知,史坦塔爾一方面從語言溝通能達成人我之間

相互一致的理解,來說明語言對於建構民族精神的特殊重要性;另

一方面從語言能呈現人類思想的基本形式,因而是其他文化建構或

其他構成民族意識成分的直觀摹本,來說明語言學研究的特殊地位:

語言對於民族精神之建構所具有的特殊重要性在於:它作為

普遍的精神統覺的器官,它也能經由他人的統覺來影響一個

人的統覺,透過這個過程,人們因而可以相互接納,從而使

他們成為一個民族,而民族精神即由此而形成。學習語言即

是學習理解彼此的內心,因而理解即是使人能統一在精神

中。

(

Lazarus & Steinthal, 1860: 40

)

構成民族意識的所有要素,像是宗教、習俗與憲法等等,都

是思想的內含,惟獨語言在表象內含之外,仍在詞語中呈現

出思想的形式,並且在詞語的意義與語句建構的媒介中,呈

現出思想的運動。語言不僅包含民族的世界觀,更是其直觀

活動本身的摹本。

(

Lazarus & Steinthal, 1860: 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