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研究第五十二卷第四期

解消「物種問題」 641 其實也仰賴於未來事件 (Ereshefsky, 2014; O’Hara, 1993)。 史丹佛就曾提及類似的問題 (Stanford, 1995)。他指出,凱契爾 (Kitcher, 1989) 曾提出兩個關於物種概念的難題 (puzzle),一個他 稱之為「延遲災難」(delayed cataclysm),另一個為「種化的最小要 求」(minimal speciation)。「延遲災難」說的是,若一新族群因地理 隔絶而開始種化,而若判定此隔絶族群是否為新物種的判準為,是 否與祖先物種在生殖上相互孤立,那麼,若存在一個可使得此小族 群滅絶的災難,而它發生在與祖先物種生殖孤立之前,則意味著種 化事件並未發生,但若災難發生在產生生殖孤立之後,那麼便意味 著有新物種產生。令人困惑的是,此地理隔絶的新族群在兩種可能 情況中最後都滅絶,但大災難發生的時間點,卻影響了我們判定是 否有種化事件發生。 「種化的最小要求」指出的其實是類似的問題。若一物種S0因 地理區隔或其他因素而分支為S1及S2 ,且假定兩分支需被視為是兩 不同物種的最小差距為d (d可以是任何判定種化事件發生的度量判 準)。若S1 與S2 的差距為d,並且S1 與S0 的差距以及S2 與S0 的差 距,都同樣為d/2。那麼,S1 或S2 其中之一若在未來突然滅絶,則 留下的那一支與S0 的差距便為d/2,那麼便沒有種化發生;但若二 者都存活,則的確有種化發生,因S1與S2的差距為d。 史丹佛主張,此二問題所指出的是,為何為一物種的形成與否, 會由種化以外的事件所決定?然而,若視物種為非實在之物或依賴 於人心之物,則此難題便迎刃而解 (Stanford, 1995: 89)。此二問題 實質上還有另一個面向,即它們都指出,對於種化是否形成的判定, 有可能需要依賴於未來事件發生的時機。 歐海若 (Robert J. O’Hara) (1993) 也早已指出,就整個生命的 分支之樹而言,推遠了看和拉近了看,其實會產生不同的理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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