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研究第五十二卷第四期

解消「物種問題」 623 的情況,才是需要被說明的現象,而此現象則可被物種反實在論的 架構所說明。以下便論證本文為何如此主張。 參、如何「解消」物種問題:一個反實在論的方案 一、科學實在論與反實在論的爭議 科學實在論與反實在論的爭議,是一個在一般科學哲學 (general philosophy of science) 領域中的重要議題。此爭論或可視為是 兩種不同直覺的對戰。13 實在論者的直覺為:目前的科學理論如此 成功,其所使用的詞項怎麼可能不是對於世界真實或接近於真實的 描述呢?而反實在論者所持的是另一種直覺:歷史告訴我們,以前 存在的許多理論後來都被證明為假,其指涉物也並不存在,那麼我 們如何能夠確信,現在最好的理論在未來不會遭受相同的命運? 科學實在論者的直覺在哲學論證上的呈現為無奇蹟論證 (nomiracles argument),這是支持科學實在論最為堅實的觀點。此名稱 源自於帕南 (Hilary Putnam) 的論點,他主張,「我相信,實在論是 唯一不會使得科學的成功成為一項奇蹟的哲學」(1975: 73)。哲學家 凡・弗拉生 (Bas van Fraassen) 又稱其為「終極論證」(ultimate argument) (1980: 39)。反實在論者的直覺則出自於六〇年代以降,科 學哲學的歷史轉向後,對於科學史做進一步反省的結果。此直覺所 呈現的便是所謂的「悲觀的後設歸納」(pessimistic meta-induction), 代表性的論述為勞丹 (Larry Laudan) 於1981年的文章。 實在論面臨的敵人其實有二:一為經驗論,另一為建構論。前 者在科學對於可觀察世界之描述的真實性方面,與實在論者並無二 13 此說法為筆者得自陳瑞麟教授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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