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歐美研究 但另一方面,邦斯也不贊同第二種方式,他並不認為性別詞語 句的真假值完全由我們對這些語詞的用法所決定。社會類語詞的意 義不如自然類語詞那般穩定,有著更多的彈性,更容易隨時空的不 同而變動;考慮到這樣的特性,邦斯認為,我們對於性別詞的用法 有可能會出現系統性的錯誤,如果這類語句的真假值完全取決於我 們當前的用法,就絲毫沒有任何揪錯與改正的空間 (Barnes, 2020: 713)。像「女人」這樣的語詞對個人的身心安頓至關重要,對群體 也富含深刻的道德及政治意義,因此,我們必須要能有好的理據, 針對性別詞的使用在目前的社會現實中不當之處,提出批判。對於 性別詞的語意學與性別形上學之間的關係,邦斯主張中間路線的理 論:性別詞語句的真假值儘管不是由形上學所決定,卻立基於形上 學,形上學提供了我們批判語言使用的基礎,我們應該依循形上學 的指引使用性別詞。 肆、邦斯對性別詞的分析 一、性別詞的「寬容論」 邦斯主張有關於性別的客觀事實存在,但他也強調性別形上學 並不會、也不需要給出性別詞的定義或適用條件,不存在有任何語 言以外的事實 (language-independent facts) 決定了誰是女人、男人 或酷兒等等 (Barnes, 2020: 720, 724)。其社會位置論在形上學的層 次上刻畫出性別的社會實在之本質,闡釋性別不平等的結構性因 素,在提供了女性主義論述所需要的基礎的同時,也消解了性別詞 應有固定的指涉跟概念的預設。與性別詞對應的、形上學意義下的 性別類並不存在。 邦斯認為性別詞的使用相當有彈性。像「女人」這樣的語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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