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歐美研究 或解體,以至於人們在貝克特文本中所閱讀到的「貝克特式我思主 體」,並不是貝克特在外在經驗世界中的「自我」,而是相反地如 同韓波所言「我是它者」一樣,在「書寫」這種實驗的場域中,超 越貝克特在外在經驗中「自我」的侷限,從「人的多元化分類的標 準」(critères de classification de la pluralité humaine) (Badiou, 1995: 49) 中擺脫出來,「從自我到自我的重合」(la coïncidence de soi à soi) (1992: 347) 裡逃脫出來,與另一種具有「內在暴力」(une violence intérieure) 的「超我」頑強 (un acharnement surmoïque) (1992: 340) 的「它者」,一種「非同一於自我之點」(un point de non-identité à soi) 建立嶄新的關係,因此,貝克特的「書寫」,這 種使他能夠從事「自我的減法」的實驗場域,如同巴迪歐自己在2016 年《詩在思考什麼?》(Que pense le poème?) 中所引用藝術家佩索 亞 (Fernando Pessoa) 詩句「完全是在我自己 (moi-même) 之外」 (2016a: 35) 一樣,就是一種「驅逐自我的在場域之外的場域」(lieuhors-lieu d’expulsion de soi) (1982: 149),在那裡,「貝克特式我思 主體」不再是貝克特在外在經驗世界中的「自我」,而是貝克特所 不斷尋找的另一種誕生真正創造可能性的「未知」(l’inconnu),那個 只屬於「他」且叛離於他「自我」所是之物的「他的專有它者」。 也正是在這裡,巴迪歐讓「我是它者」,這種在「我」與「它者」 之間的不可能的結盟,成為了可能。 伍、結語 最後,有別於其他思想家,巴迪歐從他自身「多的本體論」之 核心概念的「多」角度上,賦予他針對「我思」概念的反抗與創造 以獨創性與價值。的確,在針對「我思」概念的反抗與創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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