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歐針對「我思」概念的反抗與創造 281 式我思主體」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抵達「多」的「真的主體」。對巴 迪歐來說,所謂的「磔刑」(écartèlement) 或「扭曲」(torsion) 就是 一種「缺乏平面單一性」的「環狀」(une circularité sans unité de plan) 或「不連續的曲線」(courbe discontinue) (Badiou, 1982: 141),因而, 這種被磔刑或被扭曲為「陳述主體」、「被動性主體」和「問題主 體」這三重奏組成成分的「我」,這種巴迪歐所定義的「貝克特式 我思主體」,在被磔刑或被扭曲的強迫之下,也就是,在缺乏單一 性的環狀或不連續曲線的強迫之下,將會涉及到一種「主體形象的 不連續性 (la discontinuité des figures du sujet) 或多樣性」(1992: 345),而這種涉及到不連續性或多樣性的「主體形象」實際上就是 一種笛卡兒「我思」概念所「無法命名的形象」(La figure de l’innommable) 或「我思」的「不可能的形象」(La figure de l’impossible),在這種形象內部,有一種摧毀笛卡兒「我思」概念的 「自由的危險」(le péril d’une liberté) (1992: 347) 駐足。因此,巴 迪歐認為,儘管人們從《無法命名之物》開始,便可以覺察出在貝 克特文本中存在有一種發出「同一的一再重複」(ressassement du Même) (Badiou, 1992: 345) 的話語或聲音的「我」,但是,這個「我」 卻不能夠被人們再次引向「一」(1992: 342),因為,這個看似涉及 到「同一」或「一」的規劃 (un programme de l’Un) 的「我」,實 際上無關於笛卡兒「我思」概念所涉及的那種源源不絕的作為「自 我虛構反思」(l’intarissable et vaine réflexion fictive de soi) (1992: 345) 的「思考主體」或「意識主體」的「單一性」,而是相反地,這個 「我」,這種主體的出現 (occurrences du sujet),它可能的位置、它 的形象列舉,如同巴迪歐自己所言:「由唯我論的一 (l’Un du solipsisme) 走 向 世 界 的 無 限 多 樣 性 (l’infinie multiplicité du monde)」(as cited in Badiou, 1992: 362) 一樣地,將涉及到一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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