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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歐美研究 思主體」?巴迪歐首先在〈通用的書寫:薩繆爾・貝克特〉中,通 過貝克特的《無法命名之物》中所描述的一種發出「聲音」(la voix) 或「話語」(la parole) (Badiou, 1995: 33) 的「我」來闡明何謂「貝 克特式我思主體」。巴迪歐觀察到,在貝克特文本中存在有一種在 大量陳述、寓言、敘事虛構和概念中所產生的「陳述它自身的純粹 之點」(le point pur de l’énonciation elle-même),而後者,在巴迪歐 看來,就是在「聲音的存有場域」(lieu d’être de la voix) (1992: 339) 裡的一種始終先前的或被假定的「我」(ce «je» toujours antérieur, ou supposé) (1992: 339),而這個「我」具有「言說獨特的能力」(une faculté singulière de dire) (1995: 34),有時在流動中被激怒、擴散和 創造一千種寓言、悲嘆和向前狂奔,有時則變得疲憊、口吃、重複 自己,絲毫沒有創造任何東西 (1995: 34),有時又呈現為被束縛、 被釘在醫院的病床上,有時則被植入一個罐子裡,維持著無法忍受 的折磨的持續性 (celle d’une intolérable torture) (1992: 339),有時 更處於激烈 (véhémence) 的極點、大聲叫喊的多 (multiple vociférant) 的極點、以及克制 (la retenue)、幾乎–烏有 (le presquerien)、呼吸的邊緣 (le bord du souffle) (1992: 340),而且如同貝克 特自己所描述:「我必須說話,我從來沒有使自己沈默,從來沒有」 (as cited in Beckett, 2004: 8) 一樣,一再重複、無休止的言說佔據 了整個文本,因而,對巴迪歐來說,在貝克特文本中的這個「我」 是一個總是發出「一再重複、無休止的話語」(une telle parole, ressassante, interminable) (Badiou, 1995: 33),發出「我思的一再重 複的聲音」(cette voix ressassante du cogito) (1992: 339) 的「我」, 也是巴迪歐所選定在藝術場域中構思他自身「我思」概念新穎組成, 「貝克特式我思主體」內涵的「我」。 進一步地,巴迪歐更以貝克特1955年《為了烏有的文本》(Tex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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