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歐美研究 必須抵達「多」,必須打碎關於「主體」的「一」的所有觀 念 (toute idée de l’Un à propos du sujet)。(Badiou, 2019: 48) 巴迪歐表示,如同拉岡,弗洛伊德是一位著手進行「操作的多 樣性」的偉大思想家,因為如果弗洛伊德就像笛卡兒只賦予他的「無 意識」以「唯一操作」,那麼這種「無意識」很快就會變成「第二 意識」(une sorte de deuxième conscience),事實上弗洛伊德的「無意 識」之所以是「無意識」,之所以涉及到一種「主體和意識的分離」 (écartement du sujet et de la conscience),就在於弗洛伊德將「無意 識」指定給一種「操作的多樣性」,因而,倘若我們從這種「操作 的多樣性」角度來看,一切回歸到「一」的行動都必然是從弗洛伊 德創始工作以來的「退化」,並且,主體理論的首要公理,在巴迪 歐看來,必然是:我們必須思考在弗洛伊德所賦予無意識迷宮中的 一種「操作的多樣性」,必須粉碎束縛「主體」於「一」的所有觀 念,以便抵達「多」,因此不可能期待一種由它自己的「單一操作」 (l’opération singulière) 所辨認的「主體」,相反地我們會看見,在 「主體–操作的多樣性」之下,有一種涉及「主體」問題的整個操作 的錯綜複雜 (tout un réseau d’opérations) (Badiou, 2019: 48-49)。正 在這裡,巴迪歐深受拉岡啟發,企圖在藝術場域中提出另一種「主 體–操作的多樣性」,賦予另一種涉及「主體」問題的整個操作的錯 綜複雜,而貝克特反抗笛卡兒「我思」概念的作品,便成為了巴迪 歐實踐這種企圖的場域。 肆、既反抗笛卡兒又超越拉岡,巴迪歐「我思」概 念的嶄新內容 巴迪歐在《存有與事件》的〈強迫作用:真理與主體。超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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