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歐針對「我思」概念的反抗與創造 275 思考」以及繼承藉由這種假設所制定的根據「一」而來的「控制」 的笛卡兒「我思」概念內涵 (Badiou, 2013: 166-167)。因此,在「主 體的公理理論」(Théorie axiomatique du sujet)研討會上,巴迪歐總 結道,我們必須看出在拉岡那裡的「無意識」無非就是一種「分離 的名稱」(le nom de la disjonction),或更確切地說,有別於笛卡兒 「我思」概念所賦予的「意識與主體連結的操作」,在拉岡「我思」 概念的嶄新公式中,存在有另一種「分離的痕跡」(une trace disjonctive),一種「意識與主體的分離操作」,而這種「意識與主體 的分離操作」就表明不可能有「我思考」與「我存在」切題地同時 發生的情況,或更確切地說,不可能有「意識」(或思想) 與「主體」 (主體的存有) 切題地同時發生的情況,並且,根據「意識與主體分 離的操作」,巴迪歐將這種拉岡「我思」(Le cogito lacanien) 命名為 一種「分離的我思」(un cogito disjonctif) (Badiou, 2019: 19)。 更重要的是,正是在這種拉岡「我思」概念所給予的「意識與 主體的分離操作」中,巴迪歐看見對於「一」的所有回歸都必然是 從弗洛伊德創始工作以來的一種「退化」(une régression) 。事實上 「主體」在這種「意識與主體的分離操作」中不再製造「一」,不 再回歸笛卡兒將「主體」帶往「意識」的「唯一操作」,而是讓「主 體」抵達另一種保證「它自身將不同於意識」這個事實的「主體–操 作的多樣性」(la multiplicité des opérations-sujets) 裡: 如果人們在我所理解的意義上理解無意識:主體並不是由 意識所辨認,因而,主體–操作的多樣性是「有無意識」的 唯一保證,在這裡,我們可以向弗洛伊德致敬,在他以極 大的敏銳性所面對的種種困難的迷宮中,我們知道必須思 考一種「操作的多樣性」(la multiplicité des opér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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