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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迪歐針對「我思」概念的反抗與創造 273 (soi) 中在場的「純粹意識」(une conscience pure) (Badiou, 2016b: 23),即一種「自我意識」(une conscience- de-soi) (1982: 214) 本身, 對笛卡兒來說,作為「思考主體」的「我」實際上就是一種作為「意 識主體」(Flórez, 2005: 124) 的「我」,並且,正是在提出這種「意 識主體」的角度上,笛卡兒著手進行一種「意識與主體連結的操作」 (l’opération de conjonction de la conscience et du sujet),以便使作為 「主體」的「我」在這種操作之下與「意識」(思想) 緊密地連結在 一起。 相反地,巴迪歐則指出,拉岡對立於笛卡兒,他著手進行一種 「意識與主體分離的操作」(l’opération de disjonction de la conscience et du sujet) (Badiou, 2019: 19),讓作為「主體」的「我」與「意識」 (思想) 分離開來,以至於作為「主體」的「我」將與一種「弗洛伊 德式轉變」(la conversion freudienne)聯繫,而這種作為「主體」的 「我」所聯繫的「弗洛伊德式轉變」,就是在《夢的科學》(la Science des rêves)中弗洛伊德所闡明如同哥白尼革命的「無意識」(Lacan, 1966: 516-517),因此,對拉岡來說,「主體」無關於「意識」,相 反地,「主體」只取決於與「非反思結構」(une structure irréflexive) 或「超個體結構」(une structure transindividuelle) 有關的「無意識」 本身 (Badiou & Roudinesco, 2012: 22)。此外,在1964年《精神分 析的四個基本概念》(Les quatre concepts fondamentaux de la psychanalyse) 研討會上,拉岡更提出「無意識主體」一詞:「我們 知道,多虧了弗洛伊德,無意識主體才能夠被顯現出來」(as cited in Lacan, 1973: 37),而這種「無意識主體」,對拉岡來說,揭露了在 笛卡兒與弗洛伊德之間的一種「不對稱性」(la dissymétrie),而「這 種不對稱性則在於,主體在弗洛伊德那裡是在無意識中,在這種無 意識的場域 (ce champ de l’inconscient) 裡」(as cited in Lacan, 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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