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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歐美研究 「主體範疇」(la catégorie de Sujet) 持續更新的這兩位思想家:笛卡 兒與拉岡的「我思」概念內涵,並進一步地從「無意識」(l’inconscient) (Badiou, 1988: 471),或更確切地說,「無意識主體」(Lacan, 1973: 37) 的角度上,嶄新地詮釋拉岡在精神分析場域中所創造的「我思」 概念的嶄新公式內涵。而這種拉岡「我思」概念的嶄新公式內涵, 正是啟發巴迪歐反抗笛卡兒「我思」概念所涉及「一」的形而上學 力量以及讓主體抵達「多」的嶄新創造的源頭。 一、拉岡針對涉及「一」的笛卡兒「我思」概念的 反抗 對拉岡來說,笛卡兒「我思」概念如何可能涉及「一」的形而 上學力量?關於這個提問的答案,與巴門尼德 (Parménide),這位博 弗雷 (Jean Beaufret) 在《巴門尼德的詩作》(Le Poème de Parménide) 中所提及的笛卡兒主觀主義 (subjectivisme cartésien) (Parménide, 1955: 56) 的遙遠先驅的思想有關。巴迪歐曾在《拉岡:反哲學3: 1994-1995》(Lacan: l’antiphilosophie 3: 1994-1995) 一書中表明,拉 岡在1973年《仍然》(Encore) 研討會上提出笛卡兒「我思」概念深 受巴門尼德思想影響,尤其關於一種虛假公理的影響,這種虛假公 理就是「同一回事,它,既是思考,同時又是存有 (l’être)」(Le même, lui, est à la fois penser et être / ταὐτὸν δ ἐστὶ νοεῖν τε μαὶ οὒνεμεν ἒστι νόημα) (Parménide, 1955: 86)。對拉岡來說,從這種巴門尼德的虛假 公理開始,哲學就已接受「存有思考」(l’être pense) (Badiou, 2013: 79) 這種荒誕假設,而這種荒誕假設更在笛卡兒「我思」概念的古 典形式,即「我思考,所以,我存在」這個古典公式中發揮淋漓。 更重要的是,藉由假設「存有思考」的方式,巴門尼德實際上制定 了一種根據「一」而來的「控制」(la subjugation) (2013: 78),而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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