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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歐美研究 卡兒「我思」概念框架內部的一種「在一之上二的優位」問題,或 更確切地說,被隱匿在「理性的一」之中的「二」(「作為思考主體 的我的存在」以及「作為偉大它者的神的存在」這兩種存在) 的僵 局問題 (Badiou, 2016b: 41-55)。 三、巴迪歐批判「一」,提出自身抵達「多」的主 體立場 早在1982年《主體理論》(Théorie du sujet) 中,巴迪歐就已表 明笛卡兒「我思」概念的問題就在於建立一種無法通往「全面無限 多樣性」(la multiplicité infinie intégrale) (Badiou, 1982: 40) 的「一」 的形而上學力量。而在《一:笛卡兒、柏拉圖、康德 1983-1984》 中,巴迪歐更將這種「一」的形而上學力量聚焦於「思考主體的一」 與「在一之上二的優位」問題上,並針對這兩方面的「一」的問題, 提出他的異議。 一方面,在關於「思考主體的一」問題上,巴迪歐曾在1996到 1998年的「主體的公理理論」(Théorie axiomatique du sujet) 研討 會上,表明他自己所承認的主體公理的理論就是「『主體不製造一』, 沒有任何主體製造一」(as cited in Badiou, 2019: 47),「主體」就是 「沒有一,主體就是多,它本質上就是一種多的形象。」(as cited in Badiou, 2017: 200) 或更確切地說,「在主體內部,有一種不可簡 化的多樣性 (une irréductible multiplicité)」(as cited in Badiou, 2017: 200)。而另一方面,在「在一之上二的優位」問題上,巴迪歐則在 《一:笛卡兒、柏拉圖、康德:1983-1984》一書中表明,「二」就 意味著「差異」(une différence),而所謂的「差異」便指出了在「二」 內部有一種「不可簡化的異質性」(hétérogénéité irréductible),所以, 「二」,對巴迪歐來說,本質上就是「多」的展現,就是一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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