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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歐美研究 主體」,而是,從另一種超越哲學場域和精神分析場域的「嶄新事 物」(du nouveau) (Michel, 1986: 3),一種從藝術場域中所開展的「我 思」概念出發而來的「貝克特式我思主體」,一種抵達「多」的「真 的主體」,一種巴迪歐自己所提出的「我思」概念的嶄新內涵。 因此,在此篇論文中,筆者將從三方面的脈絡,探究巴迪歐針 對「我思」概念的反抗與創造,以便最終地闡明他在藝術場域中所 創造的「我思」概念的嶄新內涵,因而,在此篇論文中的第一個部 分,筆者將首先探究巴迪歐如何詮釋與批判在哲學場域中涉及「一」 的笛卡兒「我思」概念。第二個部分,筆者則探討巴迪歐如何詮釋 在精神分析領域中啟發他讓主體抵達「多」的拉岡「我思」概念內 涵。最後,筆者將闡明,巴迪歐如何,既反抗笛卡兒同時又超越拉 岡,在藝術領域中創造特屬於他自身「我思」概念,一種抵達「多」 的「真的主體」,一種「貝克特式我思主體」的嶄新內容。通過此 篇論文,筆者期望賦予讀者的,是有別於在其他思想家那裡,巴迪 歐從他自身「多的本體論」之核心概念的「多」角度上所發展出來 的針對「我思」概念的嶄新觀看。 貳、巴迪歐反抗涉及「一」的笛卡兒「我思」概念 對巴迪歐來說,笛卡兒「我思」概念所涉及的「一」的問題, 主要是關於兩方面的問題:一方面是「思考主體的一」問題;另一 方面則是從這種「思考主體的一」出發所衍生的被隱匿在「理性的 一」(l’Un des raison) 之中的「二」(le Deux) 的僵局問題,一種被巴 迪歐稱為「在一之上二的優位」(un primat du deux sur l’Un) 問題, (Badiou, 2016b: 41-43)並且,根據這兩方面的「一」的問題,巴迪 歐在哲學場域中反抗笛卡兒「我思」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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