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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迪歐針對「我思」概念的反抗與創造 249 裡,存在有一種從標準上對「存有」(l’être) 起決定作用的「一」的 形而上學力量,而這種「一」的形而上學力量與「存有」之間相互 關係的標準,則體現在萊布尼茲 (Leibniz) 的格言:「凡是不是『一 個』存有 (un être) ,就不是『存有』(un être)」(as cited in Badiou :1988: 66) 裡,這個格言確切地點出「存有」在形而上學特徵規定上受制 於「一」,「存有」只能夠是在「一」的可能性狀態中的存有 (être en possibilité de l’un) (轉引自顏彗如,2021: 113)。 不僅如此,巴迪歐更表明,這種侷限「存有」的「一」的形而 上學標準力量,同樣也是束縛「主體」(le sujet) 的霸權力量,而關 於這種束縛「主體」的「一」的霸權力量之起源,則是從笛卡兒「我 思」概念開始。事實上,在1987到1988年的《真理與主體》(Vérité et sujet) 研討會上,巴迪歐就曾指出:「我們必須看見,主體的核 心問題就是它的一的問題 (la question de son un),也就是,知道如 何把主體視為一 (un) 的問題,而從概念的起源以來,這就是一個 複雜的問題,而這個複雜的問題,舉例來說,人們已經在笛卡兒那 裡發現到」(as cited in Badiou, 2017: 199)。因而,儘管巴迪歐明白 「在所謂作為起源的主體位置上,不容質疑地有一種笛卡兒的革 命,一種笛卡兒的開端,一種嶄新時代的開啟」(as cited in Badiou, 2016b: 31)。但是,這種曾在哲學現代時期位於「主體」起源重要地 位的笛卡兒「我思」概念,實際上卻是束縛主體於「一」的霸權力 量之根源。 早在1983到1984年的《一:笛卡兒、柏拉圖、康德》(L’Un: Descartes, Platon, Kant) 研討會上,巴迪歐就已針對這種在笛卡兒那 裡將主體束縛於「一」的霸權力量加以批判,並且將原本萊布尼茲 關於「一」的形而上學力量與「存有」之間相互關係標準的格言: 「凡是不是『一個』存有,就不是『存有』」,重新改寫為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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