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歐美研究 能力。例如，人類的大腦具有記憶的功能，而電腦的硬體也可以具 有記憶的功能。但是人類的大腦跟電腦的硬體在物質構造上是不一 樣的。這種物質構造的差異性但卻可以擁有相同能力或者功能的履 行，就是計算機功能主義 (computer functionalism) 的基本想法。12 關於CC有幾點必須加以說明：首先，這裡的能力不是指意識 能力 (capacity of consciousness) ，所謂的意識能力，Susan Schneider 指出人工智慧意識的問題 (Problem of AI Consciousness)，是指「AI 的運作是否會以某種內在方式而體驗到」(2019: 18)？但AI 是否會 有以及是否可能有意識能力不是筆者關注的重點。其次，capacity 與 capability 雖在中文都譯為「能力」，但其實capability 比capacity 更高一個層次。Martha Nussbaum 的能力取向 (Capability Approach) 是一種實質的規範理論，主要關注在人可以做什麼以及成 為什麼 (what people are able doing and being) (Robeyns & Byskov, 2020)。然而，筆者此處所關注的capacity 不必然是要自然人或是 生命體，其capacity 擁有者也不一定要針對自身存在之目的、意義 與價值加以反省。13 這裡所提出的能力是指，促使其完成某任務或 履行某功能的條件。能力雖然實際上看不到，但卻可以透過任務履 行的方式被展現出來。例如，Siri 的語音輸入表現越來越好就意味 著，其在履行語音轉換成文字的能力越來越好。因此，筆者暫時擱 12 關於計算機功能主義，最為人所熟知的大概是Ray Kurzweil (2012) 在How to Create A Mind第八章。筆者認為幾乎所有的工程師都有某種計算機功能主義的傾向。例如， Max Tegmark (2017: 70-107) 也說明關於記憶與運算等能力，如何在人類與機器相 異的物質組成下，而可實現相同功能。而根據Tomas Hauer (2018) 的說明，計算機 功能主義的想法就是認為心靈是一種抽象功能的運作，可以在任何物理結構中被實 現，但心靈無法被化約到物理結構的法則或是概念。請參考Hauer (2018: 100-106)。 13 對於自身目標之設定以及反省是一種很高階的能力，通常已經到了wisdom的階段。 蔡政宏稱之為artificial wisdom，請參考Tsai (2020: 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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