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由主義下AI 與民主的角力 161 不為社會所用,甚至力圖確保科技為私人企業營利所用。AI 像是一 根槓桿,能夠幫助財力權力雄厚的頂端菁英更快更有效率地排除非 我族類、毀滅生態、征服世界。面對AI 的興起,人民的意識/警覺 並非只需停留在「保護隱私」層次而已,更要對整套體制根本的傾 斜有意識/警覺:大企業的權力並非來自真空。新自由主義下,幾乎 全球法律基礎都是傾斜的。找出「病識感」是第一步;少了它,有 關AI 的立法將只是不斷複製傾斜的規則秩序。「企業自律」與「人 民自主」兩者並不可兼得。至於有了「病識感」後的下一步則並不 在任何人掌握中,而有待建立起了病識感的眾人共同集思廣益。全 盤否定目前民主法治社會中所建制的法律與制度,重新打掉再造一 套全新體系則未必是必須,因為在「全盤相信目前民主法治運作良 好」與「全盤否定目前民主法治社會中所建制的法律與制度,重新 打掉再造一套全新體系」之間仍有一段區間;而當病識感越普遍, 找尋到出路的可能性就越高。 其間知識分子的角色格外重要。莒甘和拉貝看似悲觀地為AI 主 宰下的世界下了結論:「不應該指望大數據公司會把自由歸還我們。 相反地,我們倒可相信他們終將說服人類,讓人類覺得自己並不是 最重要的……。知識分子被認定應該扮演哨兵角色,然而他們僅能 抵抗可以清楚界定的意識形態,如今他們根本沒有或是幾乎沒有看 到什麼事情發生,很有可能被這場科技革命吞沒了,被它弄得目眩 神迷」。然而終究,莒甘和拉貝期待著反抗行動的發生:「反抗行 動的重點是將『人』重新擺回中心位置,保護他的感性以及直觀。」 (2016/2018: 243) 知識分子究竟是否會被這場科技革命吞沒,並無 定論。對於AI 瞭解程度深入如Zuboff 亦並不視AI 對民主社會宰制 之持續惡化為命定,而仍積極參與立法試圖矯正 AI 與民主社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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