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由主義下AI 與民主的角力 157 富自二十世紀中期開始在民主政治中扮演起了不當角色，此不當角 色如頂端少數人所期待地，反饋到政治、經濟、社會、法律體系中， 使財富可以在下回合角力中扮演更吃重角色。 本文並不主張 AI 的發展是由新自由主義、芝加哥學派和法律 經濟學所催生；AI 發展背後自有網路科技和資訊科技的發展脈絡。 然而 AI 興起之時，整體社會環境與經濟秩序已然是一個新自由主 義的環境秩序，因此即便AI 不可說是受新自由主義催生才興起，但 其興起當時的世界就是一個新自由主義的世界。這正如同Paul Starr 所道破：「如果網際網路出現在另一個時代，它的發展可能非常不 一樣。然而現今網路經濟興起的背景卻是，能夠對企業權力進行節 制的三樣工具—反托拉斯法、經濟管制、以及公有財產—皆受到壓 制」(2019)。由於這段歷史軌跡沒有對照組 (一個興起於非新自由 主義環境的AI) 可茲對照，因此僅能憑想像來研判推敲。想像一個 財富與權力分配合乎公平正義 (即非新自由主義) 的國內暨國際社 會：企業繳該繳的稅、得不到違反公平正義原則的政府補貼、想不 當影響決策卻不得其門而入、欲壟斷擴張至大到不能倒規模卻遭政 府主管機關駁回，因為壟斷的概念未曾遭法律經濟學嚴重曲解。在 這個想像的非新自由主義環境中崛起的 AI 樣貌會與今日宰制著我 們的AI 顯著不同。較之今日的AI，它會較為良善、公平、公開、 透明、共有、共享；會是為服務眾人而非極少數人而存在。那樣的 AI 聽來像個烏托邦，因為新自由主義下的真實世界沒有條件讓那般 良善的AI 發展成真。現今AI 成長發展的土壤是已被新自由主義化 了的土壤，雖然AI 發展背後自有網路科技和資訊科技的發展脈絡， 但新自由主義、芝加哥學派和法律經濟學也同樣是這些脈絡中的要 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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