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歐美研究 肆、芝加哥學派、法律經濟學,與遭壟斷侵蝕的民主 A regime is most likely to endure when it can make its ideas seem natural, appropriate, and commonsensical, consigning its opponents to the extremes. (Teles, 2008: 16) 一旦對新自由主義歷史背景有所瞭解之後,關於新自由主義大 將法蘭西斯福山 (Francis Fukuyama) 近期的提問:「該如何將民主 從科技手中救回來」(How to Save Democracy from Technology) (Fukuyama et al., 2021)?多數人恐怕便難以再繼續天真地相信解決之 道僅僅藏在科技、技術……等機械性、局部性、頂端少數「專家」 提供的現成方案裡了。現今全球政治經濟大結構正是新自由主義的 產物:頂端少數產、官、學、媒聯手有意識、系統性將公地圈劃為 私地,作為頂端少數人壟斷牟利的工具。林開世便指出新自由主義 乃「後政治」時代的來臨:新自由主義治理術正將人們從政治人 (homo politicus) 馴化為經濟人 (homo economicus);「經濟邏輯不 斷地滲透到大眾的事務與生活方式之中,讓集體的公共性與社群 性,持續地瓦解」(林開世,2019: 1),致使半個世紀下來,民主政 治遭到嚴重掏空。在這樣的背景下崛起的 AI 科技業與我們之間的 權力關係因而變得更懸殊: 他們能夠對我們行使權力,因為雙方擁有的知識越來越不 對稱。而這些知識是關於我們的知識也是我們提供的知 識,但當他們越來越無所不知,我們卻越來越無知。蓄意 造成的「認識不平等」(epistemic inequality) 使強者愈強、 弱者愈弱,進一步導致他們能夠對我們做的事情越來越 多,而我們能夠反制的能力越來越小……他們掌控了知 識、機器、科學、科學家、秘密、謊言……,導致我們對 這群侵門踏戶掠奪資訊的盜匪幾乎毫無招架之力。因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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