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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歐美研究 經濟中不曾中立,市場 (及其主角:跨國公司) 更不是中立的機制。 他們直接介入意識形態的生產 (例如鼓吹個人主義、風險承擔、獨 立美德、無白吃早餐、志工服務等價值)。」為了消解隨著不公不義 的政策而衍生出來的階級意識,各式各樣的終結之說 (歷史終結、 意識形態終結) 急忙指出左右之分已無意義 (趙剛,2001: 52-88)。 儘管資本主義興起後,國家與經濟/資本的力量就一直是相輔 相成,但黃應貴指出,「在新自由主義化後,財團或資本家的力量 早已超越、甚或主宰 [並弱化] 國家政治的運作……資本與統治階 級往來密切並影響政策,造成民眾對政治冷漠外,更促成貧富極端 化」(2014: 236)。新自由主義大舉鼓吹市場自由化、國營事業私有 化、去管制化 (限縮國家干預企業權限)、緊縮的財政及貨幣政策。 在世界銀行 (World Bank)、世界貿易組織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國際貨幣基金組織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IMF) 配 合下,資本主義產生明顯質變,新自由主義賦予資本極大自由,使 財政金融管理躍升經濟政策擬訂的宰制地位,因此又進一步加速資 本跨界流通,致使經濟運作不再以現代民族國家為主要單位,既加 重國家控制經濟的困難,亦為失控的投機事業推波助瀾。此發展凸 顯了新自由主義的弔詭,其透過國家之手執行新自由主義政策,結 果卻是弱化國家自主性與力量。同時新自由主義也在其他許多面向 上呈現出內在衝突矛盾,例如極度標榜市場自由與市場競爭,卻又 極度擁護跨國公司壟斷權利、破壞市場公平競爭 (2012: 5)。 新自由主義菁英藉由刻意精心打造的經濟學對外鼓吹自由市場、 自由貿易、自由競爭,背地裡卻積極進行寡占、壟斷、尋租、攫取行 為。這樣的雙面手法成功使財富及市場占有極度向上集中,導致各產 業內的寡頭壟斷。在高科技業,寡占龍頭 (即Big Tech) 的壟斷過程與 程度可由Fernandez et al. (2020) 的製圖清楚呈現 (見圖3及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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